莫奉

【忘羡】蓝忘机集市醉酒记

  

 夜间集市确实热闹。光线炫眼，红的蓝的明亮的灼眼的，全都争相冲撞进瞳孔里，散发着别样的绚烂色调。 

  

  “蓝湛，你看那前面还有舞会呢，好多人呢”魏无羡满眼期待的问，“我们要不要去？”

  

  “好，去看看。”

  

  

  空气里满是浑浊的烟酒气息，呛得魏无羡不自觉地掩住了口鼻。

  “身体还好吗？”蓝忘机偏头看他，“要不然现在带你出去吧？”

 

  “才不要呢。”魏无羡摇摇头，已经拉着他往酒贩的摊位走了，呆毛一颠一颠的，叫人看了心乱跳，“喝点酒暖暖身子。”

 

  魏无羡点了酒，拿在手里，酒里缀着柠檬皮与琥珀色的果酒。

 

  “你喝哪个呀？”魏无羡朝着他扬了扬下巴，“要不就度数低点的果酒？万一你又一杯就倒，我还能背你回去，要是没了理智，我可又要舍身给你解酒了。”

 

  “放心，倒不了。”蓝忘机淡淡地应道，“小时候也喝过几回果酒，没醉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你要是不醉，我真觉得奇怪，还是算了。”魏无羡无情地拍掉他的手，动作利落地开了一瓶果汁递过去。“不能喝酒的小孩子。

  

  蓝忘机哀怨地看向魏无羡，他掐着酒杯恣意抿了好大一口酒，唇边还留着光亮的水色。

  

  “不是，蓝湛。”魏无羡顺了顺蓝忘机后背，说“那杯是我的，很烈的。”

  

  蓝忘机没接话，盯着魏无羡扑闪的睫毛，默默地点了点头。“嗯，魏婴好看，我喜欢魏婴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蓝湛，你开始说胡话了。”说着便拉着蓝忘机，准备回云深不知处，说“你醉了，等你就醒了再给我听，我可不相信酒疯子的话。”

  

  

  闯过人群，隐约间听到蓝湛在和自己说话，但字句淹没在叫卖声与音乐当中。

  

  “我说。”蓝忘机又贴着魏无羡的耳朵，不死心的又重复了一遍，“要不要一起过去跳舞？”

  

   “啊？”魏无羡愣愣地扫了两下睫毛。 

  

  “不跳舞吗？”

  

   “跳，当然跳。”魏无羡终于反应过来，点了点头。

  

  舞曲不激烈也不吵闹，歌声配合着月色，最适合慢悠悠地晃。蓝忘机和魏无羡在月光中拥抱彼此，颈间全是温热的呼吸和湿润的酒意。衣领上带着的酒味，蓝忘机身上散发的檀香，混杂在一起，却尝到了酸酸涩涩的甜。

  

  曲子结束，他们红着脸，牵着手，“蓝湛，该回去了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好”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辰时，蓝忘机昏沉沉的起了床，身边的魏无羡听到响声，便扯着他的衣袖说，“昨晚已经和叔父说了，今天不用去授课，好好休息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魏婴，昨晚…”

  

  “回来你就睡了，没对我做什么”魏无羡背侧着身，说“害我期待了一路呢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其实昨晚，我还有点意识，自然是不会那样对你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当我会信？”魏无羡将被子蒙着头，说“不用安慰我，可能真的是人老珠黄了，勾不起你的贼心了吧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魏婴，你好看，我喜欢魏婴。”蓝忘机顿了顿，说“那时候和现在，我都是清醒的，你相信了吗？”

  

  “蓝湛，可以呀，这你都没醉，肯定是那小贩在酒里掺水了。”魏无羡将头靠得有些近，说话声音也压低了些，“不过，蓝湛，喝了酒你变大胆了，你知道吗？”

  

  “知道。”蓝忘机一下子别开脸，觉得耳垂有点痒，不自然地挠了两下，又一本正经地说“起床洗漱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不嘛，蓝湛，你还是喝酒的时候，可爱些。”魏无羡又轻轻撞了撞他的手肘，问道，“要不再喝点？”

  

  蓝忘机轻轻叹气道“别打趣我了，”还若无其事地解释了一句，“今天我可一直在这的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蓝湛你！”魏无羡顿时红了脸，不敢再出言调戏，不然自己又得苦不堪言一整天了。